喻良洲昨日只被关了一夜,所以看起来依旧儒雅端方,而且华世宜并未让人给他脱去官袍,那绯色官袍配上枷锁,令人觉得讽刺至极。
他嘴上带着轻蔑的笑容,好似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服输,喻婉婉和韩琴一早就来了,躲在马车上,如今见喻良洲出来,才在家人的簇拥下,隔开那些怒视她们的百姓挤到人群前头,韩琴的心一直颤抖着,看到喻良洲的时候,红着眼睛,又落下泪来。
喻婉婉更是哭地像个泪人,昨晚,她都不知道企盼了老天爷多少次,希望爹爹无碍,再看向上座,华世宜的眉目如画,她穿上官袍,那官袍大概是特制的,给她正好,只是她看向喻良洲的时候,眸光很冷,冷的让人心里发颤,喻婉婉下意识觉得不妙,可是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喻良洲,本官今日在临川父老面前开堂,问责你贪污受贿,上下勾结点,草菅人命,为一己私利,陷害朝廷忠良,你可认罪?”华世宜一拍惊堂木,声音不大,却因为全场的安静,那少女的轻斥声,传遍。百姓们都齐齐盯向了喻良洲。
虽然他们不一定听得懂华世宜说的都是什么罪名,但是有一点,他们是知道的,水患是可以避免的,可以不发生!一时之间,失去家人,失去遮蔽之所,失去了赖以生计的农田,有些人甚至离家背井,这些的苦,全然涌现了上来,而这个始作俑者,他堂而皇之的站在那,接受着大家的审判,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