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的阿马特·萨可(Arma″sach)先生平安无事,姑藏的阿萨可(Arsach)也平安无事。先生们,自从粟特[2]人初次走出“内地”[例如中国]已经三年了。我让高特木·萨可(Ghotam″sach)安家定居,他平安无恙。而现在他已经走了……而且再没有来自那里的人了,因而,我必须写信告诉你们有关进“内地”的粟特人的情况,他们所到的国家及经历了怎样的遭遇。先生们,据他们说,最后一位皇帝从洛阳逃走,由于饥荒,城市和宫廷遭到火灾,宫殿被焚烧,城市被毁。洛阳已不是昔日的洛阳,邺城已经不是昨日的邺城!此外……远到邺城,这些所谓的匈奴人,昨天还受制于君王!先生们,我们不知道,其他中国人是否有能力把匈奴人赶出中国,赶出长安,或者他们把国家置于一边。(……在……那里)来自撒马尔罕的上百个自由民……在……有四十人。先生们,(……是……)三年了,从(……来)自“内地”……
从敦煌一直到金城……亚麻布销路很好,几乎每个人都改换了原来的布衣或毛织衣物……
先生们,至于居住在从金城到敦煌地区的我们,只要仅仅维持……生活,我们没有亲属,年老而且面临死亡。如果情况不是如此糟糕,我不准备写信告诉你们有关我们所面临的情况。先生们,如果我告诉你们中国遇到的每件事,“不幸”二字远不能言表:从那里,你得不到利益。先生们,自从我派遣萨扎哈然克(Saghrak)和法尼额·这哈特(Farn″aghat)“入内”已经八年了,然而,我收到来自那里的答复已有三年。他们健安……但是如今,近来不幸发生后,我没有得到他们的任何消息。此外,四年前,我派遣了另外一位名叫阿提可胡·瓦达克(Artikhu″v andak)的人。当商队离开姑藏的时候,瓦可胡沙可克(Wakhushakk)……在那里,而当他们到达洛阳的时候……那里的印度人和粟特人都死于饥荒。我派那思岩(Na syan)去敦煌,他“出外”(例如,离开中国),接着进入敦煌,但是,现在他已经离开了,没征得我的允许,他曾收到一笔巨大的报偿,后来遭到打击而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