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真别告诉我‘不可能’!温州那边有些私募基金急功近利的,哪儿有你想的那么规矩,再说这也是一货真价实的项目,又不是挖坑埋他们——你这边儿时间又紧,所以不能等拿了项目才联络温州,现在开始两边儿就得同步操作。哎,你看看我理的思路对不对啊?”谭斌说着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地跟方浩儒解释,“……开头借农场的名义跟基金先谈着,但得控制不能让他们两方真谈成又不带咱们玩儿了,所以这进度的快慢就得靠你我来把握了。如果这个点儿咱们掐得准,我尽快让温州那边儿先打一部分款过来,后面应该就能松快点儿。反正,风险是肯定有的,不过这么短的时间要整出这么大的数目,也没别的法子。”谭斌边说边弹了弹烟蒂。
方浩儒靠着沙发沉思许久,仔细梳理着两人刚刚探讨的思路。海南这个地产项目确实风险不小,但他几经审视,又认为谭斌讲的套路应该是可以操作的。关键就在于他们能否把握好时间差,并控制好每一个环节的节奏,稍有闪失,便会全功尽弃。然而商人的逐利心理又令他此刻极其亢奋,平缓的血液中沸腾着一种昂扬的斗志——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却又无比刺激……最终,他看着谭斌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一笑。
谭斌明白他已决意孤注一掷,也是一笑:“得嘞!那这回咱哥儿俩就联手玩儿一票大的!先紧着你吃大头,我跟着捡点儿渣儿。”他吐了口烟又道,“再再说方汇挪钱的事儿,你们集团的财务总监还是那个老金吧?他不是跟我们系统大业银行挺熟吗,我回头安排人给他放放话——听说,他不是身体老是不太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