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请您原谅,不不,您只说您自己的,我可以打赌,只要她用着一点点、一星星,或者不过一丝一毫的红颜色,我就什么都输出来,我的男人,我的孩子,所有我的田产和家财!”
“啊呀,您竟在说些什么呀,索菲娅·伊万诺夫娜。”通体漂亮的太太把两手一拍,说。
“哪里,您多么奇特啊!真的,叫我看着奇怪。”也还漂亮的太太也把两手一拍,说。
两位闺秀对于几乎同时看见的,意见都不能一致,读者是不必诧异的。在这世界上,实在有很多东西,带着这种稀奇的性质。一位闺秀看作雪白,另一位闺秀却看作通红,红到像越橘一样。
“那么,再给您一个证据吧,她是苍白的。”也还漂亮的太太接着说,“我还记得非常清楚,好像就在今天一样,我坐在马尼洛夫的旁边,对他说道:‘您看哪,她多么苍白啊!’真的,倘要受她的迷,我们的先生们还得再糊涂一点呢。还有我们的花花公子先生……我的上帝,这时候,他多么使我讨厌哪!您是简直想象不来的,他多么使我讨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