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是那些人去而复返,韩佑道:“你在屋里别出来,我去会会他们!”
柳寒烟满眼担忧,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韩佑拔出了壮汉头上的菜刀,神色凝重地慢慢走了出去。
“韩佑,你作甚?!”
来的人竟是里长。
韩佑松了口气。
“你干什么了?你手里的菜刀怎么在滴血,你真杀人了?!”
里长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
韩佑是读书人啊,读书人的手怎么能沾血?
他拂开韩佑来搀扶自己的手,大步走进了堂屋中。
春香楼那壮汉的尸体便大喇喇躺在那。
而屋里的柳寒烟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一把镰刀,正正地对着大门。
“我看你们是要造反!”
这夫妻两个,一个拿着刀在里间,一个提着刀在外间,当真是准备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了?!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佑是整个四平乡唯一的秀才,这杀了人又该如何是好?
里长的拐杖都快撑不住了,他怒气冲冲地指着韩佑:“韩佑,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韩佑斟酌着言语正准备开口,却不料柳寒烟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里长面前,哽咽道:“这些人又来讨债,我夫君还了他们钱之后,他们又坐地起价,还要抓我卖进窑子,我反抗之下不小心失手杀了他。”
“这一切都怪我,跟我夫君没关系,您要是要追责,就把我抓起来吧!大不了杀人偿命,我这条命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