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有些儿童很容易通过训练而认识到焦虑,并且自己能预知那些未曾受过警告的东西的危险,那么,我们可以推断出他们比别人在体质内有更多的先天的力比多需求。难怪那些后来成为神经症的人,在当孩子时也属于这一类。我们知道最有利于神经症发展的东西是没有能力在很长的时间里忍受大量的被压抑的力比多。你们可以看到这里有一种体质的因素在起作用——确实,我们对此从未有过异议。我们所反对的只是从观察及分析的一致结果来看,体质因素本无地位,或具有无足轻重的地位,而有些学者则特别重视这一因素而排斥其他的因素。让我来总结一下我们从对儿童忧虑的观察中所得出的东西;幼儿的焦虑与现实的焦虑无关,却与成人的神经症焦虑有着密切的关系。像后者一样,它来自于无处使用的力比多,并且它由外在的对象或情境替换失去的可爱的对象。
你们现在会很高兴地听到,对恐怖症的分析并没有告诉我们多少新东西,它们与儿童的焦虑都是如此:无处发泄的力比多渐渐地转化成为一种类似的现实的焦虑;于是把外界无足轻重的危险引过来代表力比多的要求。对于这种相互一致(恐怖症和儿童的焦虑之间的)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因为儿童的恐怖不仅是后来的焦虑性癔症所表现出的恐怖的原型,还是它的直接的先导。尽管每一种癔症都因不同的内容而有其不同的名称,但他们都可以追溯儿童的恐怖,并成为它的继承物。不同之处在于它们所具有的机制。就成人来说,虽然力比多暂时得不到发泄,却不足以转化成为焦虑。因为成人早已认识到怎样保存力比多,或怎样使它们应用于其他地方。然而,如果他的力比多依附于一种受到压抑的心理兴奋之上,那么和儿童相类似(儿童还没有意识和潜意识的分别)的所有情形就会随之再次出现;由于这个人已退回到儿童时期的恐怖,所以他的力比多就十分容易成为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