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现下几月几日了,今夕是何夕,乃知是一个朔望之际,月亮隐没在天空的怀抱里。
这天夜里,夫差见着我,看着我的那种表情不大自然,盯得我发怵,果然预感不错,那天就是他第一次向我做了出格的举动的时候。
我照往常习惯一样,早早从昭阳院里过来,已经是不需要等他宣召吩咐的自觉之事,省了点麻烦。
一进门,他刚瞅见我,就像是等待多时,迫不及待猛地跑过来,冷不丁把我直接抱起扛在了肩上,任凭我怎么叫喊,捶他打他,他都不顾不管,一心只做他自己想做的,这让我的激烈反应没有半点效用。
奈他不得。
“夫差,你要是再这样,我是永远也不会同你说话了。”我觉得我学范蠡一样,看重一个人的软肋,再狠狠地戳下,彼时,说这话一定有效。
我的言语之间有点冷,掺杂着一些模糊的说不清的气,同那天气的滋味是相似的,但无论如何,我对他,终究不像来时抵触他的恨意那么深了。
说这话,也只是为了让他把我放下,若他即刻放下,我便不会多么怪他。其实,骨子里是真的有点害怕他一时兴起,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寻刺激,继而对我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