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如看到少年郎一根毫毛没少的回来,深深吐出一口气,顺手拧耳朵:“孙元季试探你了吗?”
怎会没试探?就刚刚一番言谈,但凡沈鲤说错一句话,以孙元季脾性,早就派人掘地三尺查明他的身份底细。
醉春楼乃开禧城明争暗斗的漩涡中心,各方势力纷纷暗地落子,怎会忽然来了位七步成诗的少年诗仙?
沈鲤任其拧着耳朵,终是放松下来:“我拿赵大哥、靖节先生当挡箭牌了。”
将孙元季、温九娘言谈举止悉数复述一遍。
松开耳朵,她狠狠拍了一下他脑袋:“诗作的再好,也不如赵大哥、靖节先生的份量重。”
“是啊,不谈赵大哥于开禧城里的朋僚、盛名,靖节先生门生遍及南吴,故交广泛。孙元季想查根问底,我压根跑不掉。”
这也是,沈鲤因何表现出一副纨绔子弟姿态,首先降低孙元季疑心,然后不懂天高地厚的拿捏他一句话,瞬间如倒豆子一般交代出靖节先生和赵汝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