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粉蓝色调的墙壁上,正对吧台的方向只有一幅油画——浓黑的画布,右下角是一个孤单的人影,背后是有巨大翅膀的白色的鸟,正在远离。
“飞走的鸟,名字叫承诺。”你站在我旁边,腋窝下夹着一个托盘。
我抬头,你的笑容中仿佛有一丝感伤,稍纵即逝。
飞走的鸟,是你无法留住,还是你给了它自由?我想问,但终于忍住。
“想喝什么?”你已经走回吧台,平和的声音。
“Black coffee.”我在你面前坐下。
你不赞同的摇摇头,“你像Irish coffee,用Whiskey调和,隔着冰凉的鲜奶油喝到的热咖啡,”你深深凝视我,“就像你,身上带着成熟的忧郁。”
我心弦一震,从没听过这样的赞美。女人需要称赞,因为虚荣。我哑然失笑,“Black coffee,老板。”
你叹口气,“固执。”开始动手煮咖啡。
你的音响放着Boyzone的歌,是我最喜欢的那首《No matter what》。我撑着下巴,看吧台内的你忙碌。
“那天我来,你没放音乐。”我仔细回想,的确没有。
“你进来的时候,快十二点了,我准备打烊。”你将咖啡杯合着纸杯垫,放到我面前。粉紫色小碎花的瓷杯,同色的杯垫显示出店家的精心,那天晚上无意中走进来的我并未留意你的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