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自贬,是大王所赐,自己也认可。”申梁士说:
“前段时间,听说殿下已占领高句丽。我劝说大王举国投大唐,官没了,得到一个罪人的称号。”
李寿夫妇俩呆住,柳风铃难得问话:
“你为何劝说自己的国家投向它国?”
申梁士不以为然:“大唐如大海,豆莫娄不过一条小溪。只需一个浪,既能覆灭豆莫娄。国与国之间的吞并,不知会牺牲多少将士百姓的性命。殿下虽带兵攻击它国,不失仁义。如果以后换个人来,还会如此?”
李寿总算遇到一个好同志,可惜现在他已不好意思再提合并之事。
“倒不用担心有外敌入侵,我大唐会保护豆莫娄国。”
“百年后的事,谁又能说清?说不定,我豆莫娄国会亡于大唐之手。”
申梁士的样子也很悲观:
“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这一代有殿下的庇护,倒不会有任何问题,下一代呢?到时大唐越来越强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以后只怕再难有殿下这样的人物领军了。”
李寿只能在心里给申梁士大赞:
“儿孙自有儿孙福,百年以后的事,自有他们去处理,我们也管不着。先生见识不凡,离开朝堂是豆莫娄国的损失。我愿推荐先生出来为官,为这里的百姓做些事。”
申梁士摇摇头:“想到儿孙一辈有如此灾难,哪还有心思为官。殿下好意,我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