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是努尔哈赤的第七子,为侧妃伊尔根觉罗氏所生,皇太极即位时,他也对天盟誓效忠,但他却恃战功不甘居于一般贝勒之位,常道:我阿巴泰就如何做不了大贝勒呢?难道我的战功还不如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吗?风言传入皇太极耳中,皇太极并不在意,心想:大贝勒的名分是先汗所定,我怎能有违先帝遗命呢?再说阿济格三兄弟虽然无功,但仅凭生母为先汗生殉就是大功一件。某种程度上,皇太极还隐隐有些愧意,要知道先汗临终时,只有大妃阿巴亥被招在侧,那所谓“生殉”的遗命纯属子虚乌有的事,是自己和其他三大贝勒共商的结果,用意十分明显:争汗位。这次,阿巴泰派人来说:“以后,我不愿参加汗王赐宴之举。打仗的时候,我阿巴泰披甲胄而行;出猎的时候,我佩弓箭以往;可聚宴时,我却坐在众子弟的行列中,我觉得太羞耻了。”
皇太极十分不满,但毕竟刚刚即位,不宜责罚贝勒大臣,何况即位时的誓言还在他耳边回荡呢?他压住心中怒火,只吩咐来人多加劝谕,不了了之。
不久之后,昆坤杜陵归附后金,皇太极大喜,于后宫设宴款待,召诸贝勒作陪,而阿巴泰又派人送来一封奏折:
“我无裘可衣,所以不能赴宴。汗王原先所赐的裘衣已改成短襟给两幼子穿戴。况且每次聚宴,我只能坐于诸位小贝勒之列,连蒙古的明安、巴古都坐在我上面,让别国人看到,我还有脸吗?”